“吃里扒外的东西!”
夜娘看着身旁的汪澜忧心道:“别这么激动,你肺伤还没好。”
汪澜恶狠狠看着城门处那个卑躬谄媚的男人,咬着后槽牙把夜娘拽离出城的长队。
“怎么了,不出城吗?”
昨天夜里汪澜还说今天要离开金陵,所以两人才在这里。
汪澜捂着闷疼的胸口道:“出,但是不能从这里。”
她的肺自那日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后和得了重风寒咳嗽不止一个症状,呼吸时鼻子和胸腔像有数把刀子在割。
“为什么?”夜娘不明所以。放着康庄大道不走,要另辟蹊径。
“和我不让你回白家报平安一个道理。你如果不想被官府抓走,就听我的。”
九月中,她们在金陵城内已停留了十日。以锦衣卫执行公务的缜密流程,在排查完云府各具尸体的身份后,一定会发现事有蹊跷。可这十日内,整个南京官府平静地可怕,令汪澜一度认为她们真的安全了。
现实是,并没有!甚至那个一直表着忠心、应该死在云府的奴才,竟然还活着,并且协助官府在城门守株待兔等着她!
她正觉得奇怪。
她带着王家人马不停蹄从蔚州逃到南京,一路上都没有出问题。偏偏在这唯一一次休整的短短五日里被发现了行踪,甚至官府连调查试探都没有,直接灭门云府,彷佛笃定她一定在这里。这般果决快速,她怎能不怀疑身边有通风报信的叛徒?
王家人一个个都是本该死的鬼,被她拖着活在人间,自然不会自寻死路。那些奴仆护卫又是在路上随缘买的,不可能被安插上奸细。唯一能怀疑的,就只剩下蔚州王府的管家王澜。
想到城门处王澜那吃里扒外的献媚模样,假称自己汪澜的王沂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块。
一路上为了掩人耳目,她让王澜假扮北京富商江沂,自己则化名汪澜混入其中。蔚州王家认识她的只有王澜,这个李代桃僵的把戏因此运行的很顺利。江沂明面是一行人的主子,实则由她在暗处指挥操控。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养了二十年的老仆不如他这个认了三年的干儿子靠谱,当真是人心叵测。
“这里是江边……你想做什么?不会是想从江里游出城吧!”夜娘吃惊不已,“你这肺,还想不想好了?”
汪澜领着夜娘在江堤上行走。她面色惨白如纸,不停咳嗽着。
“你说过要帮我的,即然帮就帮到底。”汪澜无情地说道。在她心里,夜娘是个不要工钱,死命办事的婢女。世上再没有比夜娘还傻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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