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坐得近些,从袖子里拿出一串佛珠套在秦舒的手腕上:“这是大和尚念过经的佛珠,你时时带着,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能有孕了。”
那佛珠黑不溜秋的一串,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又听得他说这佛珠是拿来保佑有孕的,当下恶心得差点没扔出去。
秦舒把那串佛珠脱下来,给陆赜戴上:“还是你带着吧,有没有孕,可不在我。”
陆赜失笑,倒也不勉强,果然自己戴上了。两个人离得近,陆赜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瞧见,他凑过去,趁着秦舒不注意,衔住那白软的耳垂,推倒来,一路向下吻去,含糊不清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安置了吧!”
他力气又大,压下来跟一座山一样,又浑身的酒气,秦舒叫他闷得喘不过起来,刚想说几句话,扫扫他的兴致,就见他冷抽一声气,从自己身上起开来。
秦舒坐起来,就见他一只手往胳膊摸了摸,拔出五六枚绣花针,那绣花针是一套,有粗有细,最粗的是用来缝被子的大针,足足有食指长,下半截还沾着血,想必是扎得太深了。
秦舒见了忍不住笑起来,又见他黑着一张脸,讪讪道:“我是想说床上还有针来着,谁叫你太急了,都没来得及说。”
一面伸手把陆赜手上的针拿过来,数了数,吓唬他道:“好像还少一根,你快找找,说不好扎进肉里去了拔不出来。”
陆赜咬牙切齿:“你这小妮子。”
秦舒推了推他,下床来,从竹笼屉子里找了换洗的亵衣出来,交给他:“去洗洗吧,一身的酒气,熏死人。”
陆赜站起来,一只手去揽她的腰,勾着秦舒的下巴,问:“今儿做什么了,心情这样好?”
官场上惯看人心的,一眼便瞧了出来。
秦舒一时僵住,淡淡道:“看不见你,自然心情好,连饭也多吃了两碗。”
陆赜叹叹气,自觉在这丫头面前是越发硬气不起来,又觉得她在口是心非,一面瞧她的脸色,一面抱了衣裳:“好好好,我这就去洗,熏到你了。”
陆赜出来的时候,秦舒已经躺在床上了,她拍拍身边,等陆赜上了床,便问他:“你知道贺九笙吗?我想看看她写的书和诗词?”
陆赜掀开秦舒被子,伸手去解开衣襟,含糊着应付她:“她写的文章有什么好看的?杂途出身的流官,连读书人都算不上……”
彼时科举出仕才是正途,才是正统,科举出仕之中又以进士为贵。大齐朝,非进士不得入翰林,非翰林不得入内阁,这位十七岁就中了状元的总督大人,自然是瞧不上贺九笙那样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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