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还嘴硬吗,怎么又上这儿哭起来?旁人见了,还只当我如何了你一般?”
秦舒适时地睁开眼睛,忍着腹痛,趁着手从床~上坐起来,未语泪先流:“大爷也知道,我来了小日子,这是我自来便有的病症,来时腹疼难忍,并不是为别的,大~爷若是不信,自去寻了小丫头来问。大~爷说,新主母明年春天便要进门,奴婢只有高兴的份儿,何曾有别的念头?”
陆赜进来见她脸色苍白,便知道是自己冤枉了她,只怕是真的来了小日子腹痛难忍,并不是听见王家小姐的事情,使小性子。
他依旧板正着一张脸,问:“即便是如此,你好生告诉我就是,又是在哪儿闹着要出园子,又是说什么要出去嫁人的话,成何体统?”
秦舒心里冷笑,那自然都是我的心里话,只面上却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来,低着头想了想,道:“以前,便是老太太、二奶奶有什么地方误解、冤枉了我,我自然细细分说,好叫主子明白内情。可是,我今儿叫婆子扶了回来,本就难受,听见大爷那样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辩白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想着大爷既然这样厌弃我,不喜欢我,我自然不该留下来徒留憎恶……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老太太一向夸我伶俐的,只怕那时候糊涂了……”
陆赜进来时是盛怒,这时全然没有半分了,听秦舒说自己只怕是糊涂了,不由得轻笑:“知道自己糊涂就好了!”
秦舒抬头,取了帕子拭泪,见他神色,便晓得自己是安全过关,故意道:“既然大爷说我糊涂,那我还是外头跪着去吧,合该叫冷风吹吹,醒醒脑子才是。”
说着便假作要起来往外头去,陆赜捉住她:“人虽然糊涂,却不能叫外头吹风去了,再吹成个木头,可就亏了。”
秦舒听得这话,一时发怔。陆赜平时不苟言笑的,何曾说过这样的笑话儿来,虽然并不好笑。
她叫陆赜扶着躺在床~上,听他道:“我瞧过几本医书,晓得你这妇人症候,按几个穴~道,便好上许多。”
说罢,秦舒见他解开自己的外衫,只留了中衣,又不知道按了什么穴~道,开始很疼,不一会儿果然腹痛减轻了许多。
秦舒呆呆道:“大爷明明会医术,又如何不知道妇人小日子疼痛呢?还以为我是装病?”
陆赜道:“你只说了身子不舒服,又何尝说过小日子,又叫你骂了一通,哪里想得起这回事?”
谁敢骂他呀?秦舒可不能承认:“我哪里骂大爷了,明明是大爷先说我不干净的?”
陆赜见不过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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