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走廊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一只光裸的足从提起的裙幔中露出来,落在地板上,在暗夜里也如雪一般微微散着光。柔白的纱在胡桃木上拂过,荡出一点缠绵的簌簌声。
“吱呀”,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又被轻轻合上。
江庆之还未睡着,头疼得难受,他闻声转了过去,却怀疑自己尚在梦中,可便是他的梦,也未如此美好过。
荏南散着鬓发,松散地铺在肩头,乌发间犹能望见肩头雪艳的肌肤,细致的锁骨伶仃铺开,被轻柔的蕾丝半掩,纱裙被轻轻提了起来,露出一双小巧的足,毫无畏惧地立在这暗夜深沉的房中。
见江庆之望了过来,荏南脸上荡漾出一个笑,灿烂得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她又问了一次那个问题:“大哥,我好看吗?”
江庆之知道自己不该答的,从他交出她的手那一刻,从更久以前,他就不该答的,可他还是说了,“好看。”
荏南往床边迈了一步,歪着头用天真而温柔的语调说:“那今夜,我做你的新娘子好吗?我连嫁衣都穿上了,你给我准备的嫁衣。”
江庆之抵着太阳穴,说不出话。
荏南轻轻抿了抿唇,继续说着,“每年生日你都会让我许三个愿望,然后偷偷帮我实现,可我每次都只说两个愿望。我许过公主裙,许过每天吃一块草莓蛋糕,许过一个月可以不用做拉丁文作业,还许过其他许许多多的愿望,都实现了,只差一个。
既然注定是分离,那么至少今夜,让我做你的新娘子吧,这就是我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变过的,第三个愿望。
若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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