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你去找景澜了?”
这生硬带狠的语气,听得谢时芳心慌了下。
谢时芳还来不及托辞,便又见他面部扭曲,陡然拍桌站起,燃着暴怒的火愤吼。
“我让你每年给她一百万,你还敢背着我私扣她生活费!”
这句话如沉雷滚滚霹下来。
谢时芳容颜骤然失色,腿肚一虚,差点站不稳。
周六如约而至。
阳光晴好,漾入窗帘,光晕摇曳。
不用上班,但沈暮还是早早起了床。
她想趁着太阳好,将那块方巾洗一洗晾干。
阳台散发着洗衣液清清凉凉的香味。
细白的双手浸在满是泡沫的水里,轻轻揉搓方巾。
沈暮仔细洗完晾晒后,又取出小熨斗,把那人的西装外套挂起来,小心地一点点熨平整。
浅卡其色的西装,在日光下视觉温柔。
那晚没见他穿,印象里他的西装都是深色的,显得高冷不近人情,不知道他穿这套是什么味道。
这个颜色,似乎会很衬他的冷白皮。
想到这,沈暮奶白的脸蛋飞了点红。
她胸口慢慢起伏,晃晃脑袋不再乱想,熨烫好后便回到房间。
做完这一切,沈暮换下睡衣,准备出门到超市买点新鲜蔬菜。
在妆台找到手机,沈暮看见秦戈的微信消息。
他说最近几天都在外地调研,不在家里,怕她周末来拿资料跑空。
沈暮怔了半分钟,忙答复他。
她险些都忘了这件事。
只是平凡的一个周六而已。
但从超市回来,收拾了下房间,沈暮支开画架,却一直静不下心来画画。
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
心底总是有种莫名的期待,而这种期待是茫然的。
你明白它在萌芽,却不知晓它什么时候开花。
下午4点开始,沈暮靠在窗边的躺椅里,看两页书便情不自禁地按亮手机看一眼时间。
和那人约的是6点。
沈暮不由自主垂眸思索,他真的会来吗?
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好不了了。
和他一个约定,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仿佛被勾走了魂。
沈暮索性搁下书,到浴室洗头洗澡,然后又开始到厨房忙碌,用以打发时间。
喧嚣一天的太阳终于渐渐落山。
厨房。
沈暮洗干净蔬菜后,摸过琉璃台上的手机。
5点40分。
她心忽然悸动起来。
沈暮跑到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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