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情况。
却想却深陷,靳逸嘉一直在自责。
生老病死是无法让人预料的,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让他节哀。
事情发生到他输液结束,靳逸嘉都没哭过,直到他出院之后去梁阑生前住的平房那,看门口的绣球花已经因为没人打理而枯败。
他还是没哭,默默把门口的花搬进房子里,然后拿起水壶给它们一个个浇水,然后锁门,回到自己的房子。
门板关上的时候,他沿着房门滑坐在地上,眼泪憋了一路,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期末考试结束,学校放了一个星期的小假期,下个学期升高三,所以暑假要用来补课,相当于给学生缓冲。
等靳逸嘉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假期刚好结束,所以没人意识到他的不对劲。
直到他路过隔壁班门口的时候,大般将他拦在门框旁边,脸上着急的神色尽显:“怎么回事啊靳逸嘉,打你电话发你微信都没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大般声音不算小,周围路过的同学纷纷把目光投向靳逸嘉的身上。
靳逸嘉没想到有人会问他的情况,愣了两秒说了句抱歉。
他不善言辞,也不擅长和别人披露情绪。
大般明显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急:“你道什么歉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靳逸嘉抿着唇,始终未发一言。
大般看出他可能不太想说,正好快到饭点,他感慨地叹了口气,两人身高差不多,他伸手揽着靳逸嘉的肩膀:“走吧,别难过了,中午饭哥们请,吃完饭,什么坎都能过去的。”
这是大般第二次叫他哥们,靳逸嘉心里没有一丁点排斥的感觉,甚至有点温暖。
空了那么久的心脏,涌入一点名为朋友的关心。
靳逸嘉嗯了声偏头,看见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还在写卷子,有同学问她要不要去吃饭,她抬头说:“还有一道错题,改完就去。”
他默默掩饰住不断涌出的酸涩。
从被大般拦在门口的时候,他就看见女孩的身影。
几乎是本能,几乎是下意识,陌生的情绪将他的心房挤得空间闭塞,空气被挤压无限稀薄,他只觉心口一阵胀闷。
从大般和他说的一句话开始,应纯没有一次抬过头,再到他们两个路过班级的后门,她仍旧没有看他一眼。
外界的一切事物与她无关。
靳逸嘉想,如果他和应纯是朋友的话,她这个时候会不会也会跑到自己旁边,焦急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