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记住自己。
不过他很快压下那抹不自然,假装熟练地点了一杯招牌奶茶。
沈郁浓不太懂冰和糖的区别,点的正常冰和正常糖,尝的第一口只觉得齁得慌。
这是打死卖糖的了吗?
他皱眉抬眼看向工作台,只有女孩一个人站在那,手里攥着一支黑色水笔,正在写英语六级的阅读。
很文静,给他一种岁月美好刚好停在这的感觉。
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好像全世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不说话,没有要求,女孩就一直忙自己的事,有时候站累了或者是遇到困惑的地方,她就会伸一个懒腰或者在原地轻微跺脚,然后似乎发现沈郁浓还没走,又停下动作。
又有人进来,女孩收起阅读,和刚才和他说话一样的语气询问对方要喝什么。
当店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沈郁浓又喝了一口刚才的奶茶。
好像比之前好喝一点。
再之后,沈郁浓默默联系了那家奶茶店的负责人,给周末去那兼职的应纯多加三倍工资,他这边会打钱。
周末他基本有空就会去那家奶茶店坐着,学聪明些点少糖去冰,会更好喝。
她学习,他办公,好像在某一方面达到了和谐。
女孩太聪明,很轻易看出来他不是普通人,联想到自己涨了三倍的工资,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某天周日,他照旧待到奶茶店关店,走出门的时候,女孩从他身后跑过来,手上粘着创可贴,是她在后面忙不经意刮到手指受的伤。
每天那么累,她眼神却还是澄净明亮的,像琉璃珠。
她直接挑明:“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她没有提退钱的事,一是知道沈郁浓这样的人帮她加工资这件事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二是,她那段时间确实很紧张。
应纯很通透,没有故作清高,沈郁浓倒是高看她。
沈郁浓只是诧异于她这么快就能发现,而那刻应纯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自己觉得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让她做的事。
那么瘦弱,能干什么?
如果有,就是希望她,不要那么辛苦?
念头一出来,他都吓了一跳。
难得短暂失神。
他急急敛眸,仓促撂下一句:“不用。”
后来,他偶尔会送她回家,会送她回学校,她还给司机周叔的孩子补过习,有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是那种将克己复礼深化于心,隔了很远距离,却还是有丝丝温暖牵连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