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浩然见渡虚面有难色,心里暗道正好,朝田承嗣一礼:
“郡王早年虽坎坷,其后天福渐呈,又加之乐观心态,能活到杖朝之年。家族兴旺发达,若无意外,将会长久下去。当然相由心生,有些东西并不是一成不变。但再怎么变,也改不了田家满门兴贵。”
“蓝道长真不愧是得道之人,比起一些沽名钓誉之辈,不知强上多少?”田仁常毫不掩饰夸赞:
“道长连紫气也能看见,相人之术自是不在话下。渡虚道长要是对此道不精,就免开尊口吧!”
何浩然的话说得田承嗣也一脸笑意,杖朝之年是八十到九十之间,能活那么久,他已经很满足了。
“常儿不可如此说渡虚道长,他的相术在我河北屈指可数,绝非是平庸之辈。我知道道长平日不会替人相命,以前曾替我算过一次,今逢大寿期间,还请道长再看看,无论是好是坏我绝不会有任何怪罪。”
渡虚见当事人都这样说了,没再坚持。盯着田承嗣看了好一会,越看脸色越不正常,没过多久竟大汗淋漓。扬起脑袋长叹一声:
“以前我看过郡王的相,一生富贵,虽达不到杖朝之年,但也是难得的高寿。今日再看郡王的相,与以前大不相同。并且府中非但没什么紫气,反而隐含血煞之气。”
“你这胡说八道的骗子,你……”田仁常的话没说完,被田承嗣阻止:
“道长尽管明言,我府中为何有血煞之气,还有我的寿命几何?”
渡虚再次复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贫道道行浅,说的话并不一定准,还请郡王恕罪。贫道看不出贵府为何会有血煞之气,至于郡王的寿命,以贫道看来,恐怕、恐怕今年会有一场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