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闻世芳:“她去边上那座红顶楼阁了。”
倪蔚反应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是自明堂!八成是倪霆的哪个小辈又来闹事了。”
“嗯,怎么说?”
倪蔚笑眯眯地摇摇头,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擦过耳垂,把纠缠在一起的坠子理开来,“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长话短说就是,大长老见后辈零落,没有大家族的气象,实在想为家族发展出一把力,就把他年轻时弄出来的一堆风流韵事的结晶都认回了倪家,然后么,想必前辈也能料到。”
倪霆此人,闻世芳闭关前就有所耳闻,仗着一副好皮相和体贴人意的性子风流韵事无数,算算年纪,他也快到做鬼风流的时候了。
她忽然道:“有多少个?”
倪蔚理坠子的手一顿,笑得不能自已,“这个么,目前是十个,不过肯定还有。只不过这质量么,就参差不齐了。”
闻世芳想了想,约莫是两条狗的水平,比那些生起来就不知数的海族要少太多了。
坠子理完了,红衣女人停不下来似的又折磨起了手上丁零当啷的镯子,嘴上也停不下来:“大长老的事迹也是云州坊间笑谈了,前辈是外州远道而来吗?”
倪蔚一袭红衣,衬得肌肤越发莹润无暇,眼若秋水,似乎十分信任地看着闻世芳。
“自川北而来。”
倪蔚一惊,不由多看了青衣人几眼,“哎呀,难为前辈千里迢迢跑过来了,这么远的路,一壶鹤归哪里够,我且让他们再上一壶桂子香吧。”
凡人有传闻,说雾海有妖,每逢月夜,则浮上海面,于粼粼波光之上对月高歌,闻者如饮醇酒,不能自拔,遂堕于海中溺毙。若有心智坚韧者,则妖以重宝许之,可春风一度,然,遂亦坠海溺亡。
闻世芳微微一笑,盯着那双似乎永远含着一汪清泉的眼睛,轻轻道:“不用。一壶鹤归足矣。”
倪蔚呆住了,如玉像般半靠在桌子上,身形如水似绸,线条流畅至极,双颊恰到好处地弥漫开深浅得宜的红晕。
一份大机缘啊。
半晌,倪蔚方端起瓷盅,带着几分雀跃开口道:“多谢前辈。不知前辈落脚何处,我与前辈一见如故,可否拜会一二?”
“琼花林。”
倪蔚执杯的手一抖,凌厉的丹凤眼瞪圆了,吃惊地望着闻世芳,半晌方眨了眨眼睛,开口道:“好。晚辈记下了。”
踌躇半分,又轻声道:“前辈霞姿月韵,仙风道骨,不知可有……道侣?”
闻世芳一顿,“……你胆子很大。”
红衣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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