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山看看公生奇,点头说好。
李重山带她绕到屋后,这里已经放着不少砍好的木柴,李重山却皱起眉毛说:“这还是我去年给他砍来的,我叫他拿块油布遮住,他就这么光秃秃的放着,不知道被雨泡烂了没有?”
柳春亭听得直笑:“你对他未免太照顾了。”
李重山道:“不照顾他他就要被冻死了,他手无缚鸡之力,这里又偏僻,绿牙也太小……”
“为何不请仆人?”柳春亭问。
“他不喜人多。”
他弯腰在柴堆里翻找了一番,总算捡了一些看起来能烧的,干脆全抱进了屋。公生奇就坐在床上,看着他把火生起来,又因为这茅屋漏风,又央他去找了些布块钉在风口上。
“再把我这门修修。”公生奇喊。
李重山虽看着无奈,但无所不应,脾气极好。
柳春亭坐在火盆旁边对着床上发号施令的公生奇微微一笑。
公生奇神色冷淡。
等李重山终于忙完,柳春亭拉着他坐下,屋子里只有一个凳子,她就只得站在他身旁。
李重山注意到便又站起来说:“你坐吧,我去绿牙屋子里再搬一个凳子过来。”
柳春亭摆手道:“不用不用,我站着就好。”
李重山不肯,柳春亭拗不过他,干脆自己跑去搬了。
她一走,公生奇就问:“你怎么跟她一路了?”
李重山便把前因后果简略地说了一遍。
公生奇听完却叹:“你就是心软。”
李重山道:“也不光是心软,我如今在教她剑法,她确实比春桥有天赋……”他神色复杂。
公生奇不做声。
李重山又道:“而且她现在已经变了许多,再不似过去了。”
公生奇心道,不过是装乖。
他刚才在一旁看了半天,这凶神对李重山言听计从,他也对她颇多容忍。不说他对李重山的了解,只看二人的相处,他都能看出一丝怪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