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该怎么说,说些什么,说了以后又能改变什么?
让她同情,心疼,再原谅他。再然后呢,让她继续苦等于一年到头的归期不定,煎熬于他每次骤然消失的福祸不悉,最后将她的青春彻底搓磨,也可能得到的是他的一盒白骨?
因为他的职业,这一切都变成了未知数。
他昨天想了一晚上,既想坦白,又被未知打消念头。
天色昼白之际,他恍恍惚惚终于艰难入睡,最终在梦境的枪击声中醒来。
平时严肃而又武力全面的前队长方正被未知势力一方狙击手一枪崩了脑袋,血乍然溅起,无情甩在他脸上的时候还是那么滚烫,直到最后,变得冰凉。
他猛然睁开眼的一瞬间,是方正刚领证结婚的妻子号啕大哭的画面,质问他,咒骂他,捶打他。最终于所有人毫无注意的深夜,了断了生命。
医院停尸间前,是那位妻子年迈父母的哭诉——“让她别嫁,让她别嫁,和家里彻底闹翻了也要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后来所有恶人皆被收网,付出惨痛代价。
方正和他的妻子,也变成了毫无温度的石碑,静躺于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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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确实走累了。
跟这个拉练都是十几公里打头的男人,她怎么比得过?
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岑野也停在了她的身后。
云栀转身,问他,“你想干嘛?”
她的态度冷漠疏离。
“想和你说,你救的那个孩子现在已经被一对外籍夫妇收养,amy在战火中牺牲,但救出了很多的无辜百姓。还有,昨天冒然进入你家,对不起。”
“好,我知道了。”
她庆幸于孩子有了一个好的归宿,缅怀于amy的英雄气概,也欣然接受岑野的道歉。
但还有她最想听到的,他没说,“还有吗?”
她抬眼望他,眸里暗藏期许,不知道他能不能读懂。
他当然能读懂,她在等他的解释。
“还有,为我四年前未能赴约而道歉。”
“还有吗?”
云栀觉得岑野说的话无关痛痒,迂回于表面。
“你昨天酒喝多了,今天头痛吗?”
岑野问。
云栀眸子一瞬间暗了,这次是彻底失望了,其实她给了他很多次机会,他抓不住,那就算了。她隔断落于他面庞的视线,“不痛。我还有事,先走了。”
“云栀。”
反复的拉扯让人在凉意渐浓的深秋感到烦躁。
云栀眉头紧皱,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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