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剑,微一错身就避开对方的剑锋,可其剑气很快就回身再度汹汹扑来。
能自动出招的灵剑就难缠在其剑气如同骤雨般不间歇,不过谢虞晚瞧了片刻便洞察其规律,少女眉眼微扬,连剑都未用,仅以指起灵罡便抵住了对方剑气。
同时瑾晚剑横开清月色,剑光便如蜻蜓掠秋水影般无痕,携一汪溶意直直攻向对面,对方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灵剑就已被瑾晚剑的汹涌剑意斩开道道剑痕。
竟是一招都未能在她剑下过。
对方低下头,看着灵剑上纵横的分明裂痕,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纵是剑招再复杂,不以心修到底死板,你的剑意太弱,”宋厌瑾凉凉出声,嗤笑着说,“你若专心修剑,也不至于在她剑下连一招都未能过。”
谢虞晚叹了口气,无奈道:“也真是的,我一开始可不打算动粗。”
当谢虞晚和宋厌瑾一起被掌门传入九霄殿时,她将这句话复述了一遍。
“可我实在没办法,”谢虞晚摊开手,“对方欺软怕硬。”
掌门没有说话,只移眸看向宋厌瑾:“小锦,你如何想?”
少年垂下眉眼:“此事是我和师妹过于鲁莽,宋厌瑾甘愿受罚。”
没想到他居然会认罪,谢虞晚当即瞪向宋厌瑾,宋厌瑾却面无表情,事实是他的神态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起伏,像是坦坦荡荡,又像是根本不在乎。
他这一认罪,倒是弄得掌门不知所措,目光便飘向了一旁的天莲道君,天莲道君则沉吟片刻,末了问:
“小锦,你何错之有啊。”
“当时的解决之法并非只有拔剑这一种,”宋厌瑾躬身,平静地说,“亦不该以斗法大会的名次作为赌约。”
掌门闻言摇摇头:“你呀,就是太惯着你师妹了。”
围观全程的谢望关深深看宋厌瑾一眼,笑着开口时话里好似还有一层意思:“天莲兄,你这个徒弟可比我家那倔种听话多了。”
谢虞晚可怜兮兮地瘪下唇角:“爹……”
“喊你爹作甚!”周暮知叉着腰,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己的女儿,“我和你爹这才来多久,你就被罚两回了!”
谢虞晚可不敢反驳周暮知,悻悻地蔫了下去,只是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心里还在不服气呢。
“好了好了,”最后还是天莲道君出来打圆场,他扫一眼下方的宋厌瑾与谢虞晚,宣布道,“虑及你二人本心无错,便不重罚。只是这查验任务是再做不得,先交由阿萝负责,至于你二人,从明日起便负责登记上擂台的各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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