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徐定德甚至和蔼地冲她笑一笑,还嘱咐刘姨一定要端热姜茶来,说小丫头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可能有些体寒,改天可以找黄老头子给看看,老祖宗留下的望闻问切的手艺不错的。
来年没应付过这样的好意,便开始揣测老人何时会进入正题。那种等待是最煎熬不过的,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勇气与徐思叙私奔,这个词本身就很自私,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在文学里浪漫在现实中就是不负责任。很明显她与徐思叙都不是没有责任感的人。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该向父母出柜,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没想好,因为她下一刻就走神,思绪飘到徐思叙身上——她可不能做个为爱情放弃脑袋的女人,敲过钟的公司红线与绿线不单是财产与数字,更是万千员工的未来与企望,更何况她家还有会为老伴梳头的外公,为陌生女孩榨豆浆的外婆,厨艺很厉害的阿姨和在热爱领域从未放弃攀登的天真的母亲。
很巧,在想到徐荟时老人说话了:“丫头你的名字很好听,来年来年,我记得我当年在你们隔壁学校读书,有一年西城下雪,有女生在楼下落雪的地面上写字,那个年代很多人还吃不饱饭,知识分子为农民担忧,所以许多人写‘来年丰顺’,我想你的父亲母亲一定很爱你,这是一种朴素但饱含热情的祝福。我当时给我女儿取名字的时候也下了苦功夫,荟是草木繁盛的意思,她出生时是个夏天的正午,我望着医院外面的槐树,舍弃了百十个预备的字词,选了这个。不过徐思叙的名字不是我起的,她有她的父亲母亲,哪怕父亲是个扶不上墙的摆设。”
来年地狱地想,老人这番话有没有对褚华茹说过,她改天要去问一问,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古怪的传承。
“当然,姓名只是一个人的个人属性,放进一个群体中,”老人偏头看了看她,“同性恋,社会是这样定义我的女儿和孙女的。我到现在也读不好这个概念名词,哪怕这个词荟儿在她二十岁时就告诉我了。当时她说自己喜欢一个女孩子,我一直以为是友情,但没想到是…抱歉,我现在依然无法说服自己接受你们的说法。你可以说我老顽固或是什么,我也听到过许多这样的骂名,但我担得起,因为大家骂我女儿和孙女儿用的词比这脏多了。”
“她妈妈的事情我们暂且不谈,许多人说我徐定德养废了一个女儿,但我知道她只是在爱情这条道路上走错了,在她喜欢的学术领域,我到现在都为她骄傲。只是路走错了就是错了,我好不容易才将她拉回来,不会再放任她回去了。她也试过很多方法,到现在也没有成功,这不是我的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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