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的人影快淡出视野了,马文咽了一下唾沫,这才问:刚刚她说的是什么?
教官是会一点金流话,但也还没厉害到句句都听得懂,摊手说:我不知道。
几人相视一眼,心有余悸地纷纷收枪。
今天不打了。马文本又想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但生怕被走远的谈惜归得知,硬生生憋了回去。
室内舒适许多,没有阳光直照,连墨镜都无需佩戴。
沈霏微枪枪直中红心,手法专业得叫詹娜震撼不已。
詹娜原先将沈霏微当成了完完全全的新手,不过是陪同谈惜归过来的。
她刚想从零教起,却听到沈霏微说不用,接着便见识到了方才的一幕。
我第一天见到小谈总的时候,她也是这么震惊我的。詹娜发出赞叹。
沈霏微收回手,把枪交还给詹娜,坐到一边喝水。
詹娜回头说:她很专业,对枪的种类也很熟悉,不是经常出入射击场就能练得出来的。
她轻叹一声,又说:但她是谈家人,或许是为了防身才学会这些的。
她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沈霏微拧起瓶盖。
詹娜回忆了一阵,说:是其他人陪同前来的,但她不说话,不和身边的人交流,也总是没有表情,就像一个假人。
沈霏微完全能想象出谈惜归当时的模样,那时的十一很擅长用沉默来武装自己,以减少各种来自外界的伤害。
那种防御机制原本已被挫出一道口子,没想到分别过后,破开的缺口竟又重新合上了。
但幸好,谈家对十一真的很好。
沈霏微笑说:一直是你跟在她身边陪练?
詹娜点头说:因为那个时候她只和我说话,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说金流话的。
她和你说什么?沈霏微还挺好奇。
詹娜回答:那时候恰好入春,她兴致不大,我问她要不要去放风筝,这附近环境很好,可以露营,可以踏青春游。我接触金流话的时间太短,词汇量很少,我几乎把我能想到的关于那个时节的词,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