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从对方的几个指腹上挨次按过。
气息乱得完全失了章法,目光也因此氤氲雾气。
在这雾蒙蒙的视线中,沈霏微举起她和谈惜归相牵的手,她特意偏开头,害得谈惜归的下一个吻只能水涔涔地印在她颊边。
迎着谈惜归目光,她把相牵的手带到唇边,亲在对方干净漂亮的手指上。
夜里的这顿饭在餐桌上放凉,没人再动一下。
伏在床上的人足趾微蜷,后背被不断亲吻,她伸长手臂,吃力地够着了床头系发的丝带,含混地说:十一,我背上的疤难不难看?
背后的人说不难看。
那轻到若有似无的触碰,从肩颈徐徐落向腰际。
在足踝被握住的瞬间,沈霏微蓦地翻身,屈膝往回收腿,随之不轻不重地踩上谈惜归的手背。
踩了手背,她又像年少时那样,轻踢在谈惜归侧腰。
往时做出这种姿态,只为催促,无声催促。
谈惜归深知她和沈霏微的种种约定,以及种种隐秘暗语,她用那只被沈霏微亲吻过的手,很慢地抚摩向前,一边问:还记不记得那一场雨。
沈霏微的字音被揉碎,攥着丝带的手挡过眼,唇张合着问:哪一场雨,街上除我们外,再没有其他人的那场雨吗。
嗯。谈惜归应声。
不太记得了。沈霏微不否认,她是故意的。
湿淋淋的手涂抹在她足踝上,下一秒,她像被吃透。
那日的雨开始重演,雨势却愈演愈烈,滂沱雨水将她浸湿,转而还要将陆地淹没成汪洋。
她成了洋上的舟,微耸起肩,随着情动而不自觉地蹭向枕头。
稍稍平息,她撑起身将丝巾缠向谈惜归的脖颈,如在萝瑞山庄的第一晚,一施力便能将人拽向自己身前。
谈惜归有点透不过气,跌向前时堪堪撑住身,手指卡在丝巾边缘,却没有求饶。
沈霏微气还未喘顺,看着身前人说:十一,我没什么力气了,但我想看你。
谈惜归便跪坐在沈霏微腿上,取悦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