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知道所有。
她看轻了自己,也看轻了谈惜归的恐惧。
姐姐。谈惜归偏过头,目光直直投了过去,说句什么吧。
沈霏微很少会说对不起,此时不说,却不是因为难以启齿,只是在此一刻,这三个字太单薄太单薄,多说无益。
沈霏微很慢地开口,咬字缓缓。
不是想你猜,所以没给提示。
本意么,是不希望你担忧,可惜搞砸了。
尤其我想,你可能真的会因为一个电话,就立刻订下飞p国的机票。
随之,她唇齿微张,气音很重地倒吸。
赶来的路上,很急很累,想喘口气都不行。
p国的雨天很冷,不管是塌方后的泥腥,还是从矿洞里飘出来的瓦斯味,都很难闻。
烟花没看到,不过声音听着,确实挺像的。
有话就得直接说,这是云婷和舒以情教的。
停顿很久,沈霏微轻吸了下鼻子,眼弯弯的,动起刚才不由得抿紧的唇。
好痛啊,十一。
不远处的人合起眼,她垂在身侧的手,在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眼底的深渊不见了,谈惜归正在把各种情绪,用力地咽回去。
那些苦涩的,惴惴的,锋锐的和激忿的,全部咽回。
沈霏微不给她咽,走近一步说:十一,看我。
谈惜归是那么言听计从,睁开润湿到几近溃堤的眼,看了过去。
亲我吗。沈霏微还是这句话,她很强硬的,想要谈惜归改口。
说出去的话是难收的覆水。
不过她乐于享受优待,擅用特权,清楚如果是在谈惜归面前,覆水就不算覆水。
谈惜归只是定定看她,没动。
沈霏微的手很凉,却还是覆上了谈惜归清丽的面庞。
谈惜归深深注视着眼前人,半张脸冻到失去感觉。她抓下沈霏微的手,不容分说地塞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