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见祝义才一身华服,穿戴整齐干净,忙陪笑道:“这位爷,你一看就是上等人,但这个臭道士你别管他,上次也有一位爷给他结了一次账,他便死皮赖脸的让人家连续给他结了三天的酒账。后来那位爷就再也没来过。说起来,这道士其实也是我们的熟客,我瞧他可怜,后来又赊了他几天酒钱,但他一点都不知好歹,前天来赊酒,昨天又来赊酒,今天还来,我开店也是有成本的,哪里能一直给他赊,因此今天再也不能赊给他,还得让他还钱。我说的句句都是属实,你现在也该知道他是什么人,你要是给他结了账,他一准赖着你。”
祝义才不禁有些迟疑,他又瞧了道士一眼,见他衣衫褴褛,胡子拉碴,又怪可怜的,同情心发作,便掏出一锭银子,道:“算了,我就给他结这一次酒账。”
道士面露喜色,说道:“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多谢,多谢。”
他又对酒保道:“快给我打酒。”
酒保摇了摇头,说道:“便宜你这臭道士了。”
他收了钱,便又去打了一壶酒来。
道士已经请祝义才和季寥一起坐下。
他自称姓张,居无定所。祝义才也介绍了自己还有季寥。
道士是个自来熟,等酒保上了酒,便拉着他们谈天说地。这下祝义才觉察到这道士居然见识不俗,文章经典,都是信手拈来。
如果换一身干净的文士着装,他都以为对方是个饱学大儒。
有些话题祝义才都有些跟不上。
不过无论道士谈什么话题,都难不倒季寥。祝义才暗自点头,心想了悸大师若不当和尚,而是去考科举,定能进士及第。
可惜,可惜,他暗自摇头。
季寥虽然已经认定道士是他要找到的人,却也不着急,毕竟他已经知道了梅三娘暂时无事,便准备看看道士来路,而且他还准备给祝义才谋划一个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