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后,凉国上下都对新君做出这个判断。
至于国师威逼老国君传位新君的事,只在宫闱里秘密流传,任谁都不敢把事情摆在台面上。只不过新皇虽然心底里感谢国师,却因为要收拢心向老国君臣子,暂时表现出对国师不闻不问的态度。
如今小半年过去,新君已经将心腹都安插在了重要位置,即使老国君要想复位,也近乎不可能了,朝堂的局势稳固了下来。
深夜,新君元丰帝的御书房仍亮着灯火,他正批阅奏折。
他实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做太子时更是时常微服出宫,很了解民间疾苦,这跟他的父亲是完全不同的。
老国君荒废了许多政事,实际上国库已经开始入不敷出,只不过老国君的内库,却年年有进益,让他觉得手下的官员办事都很得力。
“陛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一位太监劝道。
新君道:“国事艰难,民间疾苦,我一闭眼,都觉得会有百姓活不下去来造反,怎么睡得着。”
太监道:“陛下勤政爱民,百姓们都会感念你的恩德,怎么会造反。”
新君一笑,说道:“我才继位数月,能有多少实惠落在百姓身上。”
太监道:“陛下减免了春天的徭役,小的在宫外的乡下亲戚都称赞你呢。”
新君不置可否一笑,又道:“明天寡人想去白云观,你派去禁军里挑几个护卫,记住不要声张。”
太监迟疑一会,说道:“陛下是要见国师?”
新君道:“怎么,寡人见不得?”
太监低声道:“小的听宫里有人说国师这人不是很讲道理,而且他法力高强,若是不小心冲撞了陛下,可怎么办?”
这个太监是他作为太子时的心腹,虽然内心也感激国师逼老国君让位,但对于国师这种大逆不道的人,还是很有些畏惧和说不清的厌恶。
因为太监是依附皇权而存在的,但国师显然是藐视皇权的存在,且让皇权都奈何不得。
新君道:“你们都觉得国师不是好人?其实寡人却很感激他。让我父皇多在位一天,百姓们就多受一天苦。国师早让寡人坐上这个位置,寡人便能早一天拯救这个日渐衰落的国家。”
他的话实是有违孝道,故而只能对自己的心腹说出来。
新君也是人,亦有倾诉的欲望。
他又道:“上苍既然让国师这种人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寡人心底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何必怕见他。再则他既然有常人不能的能力,兴许能帮到寡人也不一定。寡人治理国家,需要各式各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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