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了不少。在堂哥东扯葫芦西扯瓢的乱侃里,费溪隐约的知道堂哥要做什么,但不愿意自己说出口,就陪他绕着话打着哈哈。
眼看着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堂哥的话还没完没了的说着。费溪有些不耐烦起来,就在他歇口气的工夫,干脆直接的问了句:是不是有什么事?
兄弟,你这样问,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听俺婶子今天说,你给家里打来了钱。这不我再过半个月就准备操持结婚的事,现在手头有些紧,你在城里挣钱快,帮哥个三千两千的吧。过了年开春,我出去打工挣了钱就还给你,不耽误你的事。
他的话刚说完,费溪就接过来话茬,把自己买房还贷款的事说了出来。几经解释,电话那边堂哥越来越不高兴的声音让费溪无奈的说:哥,你也别怪当兄弟的,我现在实在是没钱。给你叔看病的钱我还是借的。你结婚的事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费溪的话还没说完,摔挂电话的嘟嘟声让费溪又急又恼。有些愤愤难平的费溪一下子就势坐在了身边的凳子上,半天没缓过心情来。一直在一旁听着的易萧萧见费溪被气成了这个样子,也没有再絮叨发火。
但从这天之后,费溪发现他像变了个人:每到28号,他就犯头痛;每天早上一睁眼,他就记着自己欠银行100块钱。
更有甚至的是每每看到来自老家的电话区号,费溪打心眼里感到怵头。他实在是怕,又是哪些个姑啊姨的,或者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找他。也见多不怪,对于费溪老家的人来说,能在城里买上房子就是个能人,也是个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