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更令人目瞪口呆。
乔伊有时会看到一个手拿铁锹狂挖不止的疯狂男人,被人送往精神病院。那些以前毕恭毕敬称他为“冷老师”的年轻大夫,忽然变得冷漠起来,对他大吼大叫,要他“别动”、“躺好”或者趁其不备“嗖”地给他打上一针。
乔伊吃过晚饭,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当她躺到床上去的时候,那个“探洞者”的形象仍跑出来捣乱。
她想,到底是谁疯了?
张晓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用一块白毛巾使劲擦着头发,飘柔洗发水的香味四处弥散开来,清香宜人,令人很有说话的欲望。乔伊很想跟丈夫谈谈自己的身事,关于内蒙古草原,关于柳叶儿得的奇怪的病,还有她含糊其词的日记“我到底是谁?”这个居住在乔伊心里的谜,时时出来折磨她。
张晓光也有说话的欲望,说的却是乔伊完全不感兴趣的官场之争。他身穿浴衣,手里拿着一支烟,在卧室里走来走去,虽是衣冠不整,但举止却像在什么地方作报告,可能是忘了身在何处,他情不自禁地演说起来。
乔伊望着这个奇怪而又陌生的男人,这个把家当成舞台的男人,这个除了看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男人,心里觉得像长了草一样荒凉。
“好了,睡吧?”
乔伊这句话就像从暗中放出的一只有雪白羽毛的冷箭“刷”地射到正在卧室里演说的人身上。他这才从刚才的幻境中挣脱出来,关掉一盏灯,脱掉身上的浴袍,躺到乔伊身边来。
但是,他俩再也不能做ài了,因为气氛不对。他俩直挺挺地躺着,就像两具没有生命力的僵尸。
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把乔伊和张晓光都吓了一跳。张晓光拿起床旁的电话“喂”了一声,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问乔伊在不在,张晓光说:“你等会儿啊”就把电话交给乔伊。
乔伊听出电话里是老占的声音。他大概是喝了些酒,半疯半醉似的,他说乔伊你现在干什么呢,我们一大帮朋友正在酒吧喝酒呢。你来吧来吧,雪蒂也在,申军也在,还有申军的女朋友陈羽婷,还有还有接下来电话里就出现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大概是手机在一大堆人手里相互传递,听筒里传来不同人的不同嗓音。
“喂,乔伊。”乔伊一听就是电视台的同事雪蒂的声音,她的声音带有一种娇媚的尾音,在电话里那种尾音尤为明显。“你用什么办法把老占迷成这样,现在五迷三道的,张口乔伊、闭口乔伊,你快来吧,哈哈”另一个男人的嗓音盖过了雪蒂的声音,他说:“喂,乔伊,我是申军,我们都在这儿呢——独创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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