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另外一重天空。如果要让他退回去,退回到原来那扇门里,再过那种平庸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他宁愿去死。
下车付钱的时候,他才发现出租车司机是个女的。那女人贴着长长的假睫毛,眼睛忽闪忽闪。赵楷不明白假睫毛和开出租车的关系,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活得实在不易,大雪天还得出来工作。他付了钱,说声谢谢,快步走进小夏住的那幢楼里去。
小夏正穿着白色丝绸睡衣,坐在电脑前写东西。
“暖气极好,一回到家就什么也穿不住了,”小夏对睫毛上还沾着雪花的赵楷说“你也脱了吧。”又像是忽然发现什么似的说:“外面下雪了啊?”
赵楷没有脱大衣,而是大步走到窗前“哗啦”一下拉开窗帘,玻璃上的美丽图案让两个人都惊呆了。
雪,一团团从远方涌动着,奔跑着,跳跃着,来到他们的玻璃窗前,仿佛是为他俩精心安排的一场表演,雪团沉甸甸的,带着浓重的阴影,慢慢靠近玻璃,然后“扑”地轻轻一撞,跌落到外面的窗台上。
他们紧靠着白窗帘,长时间地凝望窗外的雪,赵楷觉得这一刻他很幸福。小夏在他怀里,也像一团雪,她身上的丝绸白得像雪,乌黑发亮的长发垂落在白丝绸上,那么垂顺、光滑,她动起来的样子真美。
他不想让她脱掉那身丝绸,他喜欢绸缎的质感,他从来没在冬天里触摸到冰凉的丝绸,他觉得小夏的身子就像雪糕一样解渴。他抱着她滑腻的、柔若无骨的身体,把他最硬的部分用力插进去。
她的叫声像雪花那样,从四周八方包围着他。
他还在用力,用力顶开那些丝绸,用力玩弄她那丝绸般的长发。
她说,你真像一把刀啊。
他说,我是一把刀。
她说,赵楷,要收回那天的话。
他说,别说话。
他的持续能力长得惊人,不断变换姿态,但却越战越勇。她不再说话,呻吟声再次响起。她看见倒置的天空,雪花飞离玻璃,飞离窗台,如同倒放的磁带。他的动作也在反复播放,高潮随之而来,雪降落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在快得不能再快的时候,雪突然在半空中停住了。
雪,凝结成冰。
他从她身上下来,疲倦而又甜蜜地呼吸着空气。什么也不想说,一切都表达得很完美。
做ài过后,小夏换了一套粉红色睡衣,把刚才那套白丝绸的随手扔进洗衣机里。她说:“冲完澡我泡茶给你喝,我这儿有好茶。”隔着浴室的玻璃门,小夏听见里面的男人欢快地哼着歌。
茶几上放着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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