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透过窗帘照屋,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那是陆景年在收拾东西,余知意起身拿出那个大海螺,穿上红绳,很轻的对着海螺说:告诉他,我喜欢他,再告诉他,我祝他万事顺遂,康健无忧。
同样没睡的还有陆景年,陆景年订了最早一班的高铁票,从这里赶去高铁站还要一段时间,洗漱完收拾妥当,他站在余知意房间门口,犹豫了几次,抬了几次手想敲门,都没敲下去,好像突然没勇气说告别的话了。
拿出手机给余知意发信息,字还没打完,门开了,余知意眼尾有点红,笑着说:怎么,打算偷偷走啊?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陆景年收起手机,很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怕你没睡醒。
余知意把海螺递给他:上次就想送你,事情多给忘记了,你带走吧,来海边一趟至少带点纪念品对吧。
嗯。陆景年接过放进背包,双手伸向余知意,我走了,你保重。
余知意脸往一边偏,笑道:别那么煽情好不好,两个大男人。
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敞开怀抱迎接那个拥抱。
不知道抱了多久,两个人都没说话,最后还是余知意拍拍陆景年后背,轻声说:别误了车。
下到一楼,陆景年刚准备开后门,被余知意拉住,走大门,你来的时候走大门进来的,不要走后门走。
有这讲究?
对别人没有,对你有。
就话说的太过暧昧,余知意又赶紧找补了一句:是想从前面送支花给你,我也没什么送你的,除了花还是花。
他从保鲜柜拿出一枝玫瑰,这枝玫瑰很特别,你可以说她是白玫瑰与红玫瑰融合为一体,叫桃花雪,是店里仅有的一枝,送给你。
陆景年接过,面如桃花肤如雪说的就是这枝玫瑰,花瓣两面呈不同的颜色,一面纯白无暇,另一面艳丽似火。
一面是红色,一面是白色,对吗?
余知意说:对,很像你,面表看起来淡漠,实际温暖细腻。
那我带走了。
好,再见。
再见,再见余香花店,再见这满室余香,再见余知意。
坐上出租车,出租车是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阿叔,阿叔主动搭话:来旅游的啊,怎么不多待一天,我们这里明天开海期,海边很热闹,那话怎么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所有渔船会出海,经过了漫长休海期养过的海鲜个大肥美,不赶时间的话可以多留两天。
那可惜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吧。
阿叔还在惋惜怎么不多留两天,陆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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