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教过了,不过没关系,湿了凉快。
他走在前面,余知意在后面光明正大的端量他,头发应该是刚剪过,后脑勺的头发很整齐,右耳下方有一枚小痣,楼梯拐弯处他转过身露出轮廓完美到几乎无可挑剔的侧脸,额角碎发滴了一滴水,落在他脸颊,余知意突然很想提醒他擦擦脸。
郁梨见他们下楼,迎上前,余哥,刚又卖了一束花,是个帅哥来买的呦,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招帅哥,哦对了,钱你收到了吧?
嗯,收到了,谢谢梨子。
哎这位帅哥叫什么来着,刚忘记了。
郁梨盯着陆景年。
余知意帮他答了:陆景年。
记住了,陆大帅哥。
陆景年点点头,去拿那瓶那喝剩半瓶的水,还没拧开盖子,听余知意说 糖水要尝尝吗?
又拧上盖子,好啊。
陆景年其实不喜欢吃甜食,广州也有很多糖水店,他不是广州本土人,原本以为糖水就是糖加水,类似奶茶,有次带小侄子去吃才知道糖水也能丰富到让人眼花缭乱,各种对他来说奇怪的搭配,比如绿豆煮海带,芋头煮花生,突然想尝尝东山县的糖水。
看着余知意走到保鲜柜前,在一堆鲜花里拿出四个叠在一起的透明一次性小碗。
这碗是你的。 余知意把最上面一碗递给陆景年,接着说:怕你吃不惯,你这碗只加了炼奶。
谢谢。
他又把其中两碗递给郁梨,梨子,你和阿玮的。
哇,我就知道有我份,余哥你最好啦,咦,你们俩都不加料啊,是芋圆不糯还是芋头不粉,是红豆不好吃还是烧仙草不滑,不加料多单调啊。 郁梨端着两碗走出去。
陆景年打开盖子,半透明琥珀色,是的,这个颜色他能认出来,qq 的,有点像果冻,不单调,我喜欢简单的。
尝尝看。 余知意递给他透明勺子。
这叫什么?我在广州好像没见过。
石花膏,我也是到这里才知道的,长在礁石上的一种食用海藻熬制出来的,清凉解暑。
陆景年尝了一口,爽滑,清凉,挟着炼奶的甜味,比果冻爽口,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海水。
吃得惯吗?
还不错。
他吃东西很安静,低头一勺一勺的吃着,吃完盖好盖子问余知意垃圾该扔哪,余知意抢过去,我来吧。
门口阴影往外延长了几米,刚进来的时候在人行道石板上,太阳走得快,这会移到了绿化带边。
余老板,我该走了。
余知意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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